这几年，自媒体鼎盛，电商一个又一个雨后春笋似的崛起，实体店的生意太难做了。大牛助手观察到，就拿卖衣服来说，往年这一段时间，妥妥的旺季，腊月的水还贵三分呢。
卖衣服的大小老板一个腊月的战斗业绩，数钱数到手抽筋啊，面对来来往往的顾客，脸都笑麻了，她们说，这一个月打闹一年的房租，多牛多豪！可惜，三年河东三年河西，我昨天陪红姐转了无数专卖店，还逛了几个挺上档次的商城，顾客屈指可数。
女老板不是架着手机直播，嗷嗷嗷地喊着老铁们、家人们，就是嗑着瓜子叹气：“唉,捉只耗子都难！”美女服务员们伸着布灵布灵的指甲，比谁更闪亮，一边笑得叽叽嘎嘎。要么掏出个小圆镜，对着粘眼睫毛，然后忽闪好几下眼睛，看见我俩进来，那欣喜劲儿就像饿了一冬的狼见了兔子，让人不得不感慨大牛助手认为，如今实体经济确实一片凄凉。
人们把目光都放到了网上。兰花花一提起网上购手机，就扭着嘴骂傻子。但她自己却网购了一堆破烂。几年前买一千块衣服，现在心情不美丽就扔掉，两千块也能随便换。在这两年里，由于实体市场艰难，她购买力大幅缩水，从实体也转战到网上了。
“姐，美特斯邦威29块9，你瞅瞅？”我看那做工和面料分明是假货。这皮鞋59块9清仓价，她信誓旦旦说是纯牛皮，但浓浓塑料味让我直皱眉头。“还有条40块牛仔裤，要送给你。”听完这话，我立马让她退货，“这是新春礼物，你别嫌便宜。”她嘟嘴道。我心想：真是一份差点咬碎钢牙的钱包礼物！
美女主播在屏幕前涂腻子、抹蜜，上线拉满二十八级美颜，在那儿喧嚣。一阵儿老铁、一阵儿家人，把观众喊得云里雾里，一个接一个买下来。有些东西甚至发霉未拆商标，也照样抱回家。我忍不住责备兰兰：“你批评别人网购，却不停下单，这是啥逻辑？”
“没办法，我想省点。”她摇头，可是一进入直播间，就管不住手。不止是她，还有三哥也是个棒槌。今年用断货A4纸，于是怂恿他去单位拿一点。他居然从拼多多买回来五版晨光A4纸，还自夸价格便宜，不由大牛助手推测，这种选择是否真的明智？
拆开包装发现质量糟糕，再用机器打印时卡卡声不断。他气得狠狠踢桌腿，用力过猛疼得连脚丫带牙一起受伤，“什么破纸！”我插刀：“最讨厌那些在直播间喊‘家人’和‘老铁’，怎么那么漂亮的人还会经不起诱惑？”结果他气急攻心，又崴了一脚，只能感慨活该！
时艰看人性，此刻各种色彩与鲜艳交织，各种交易背后的故事显现出来。草稿箱待了三个月，该扔出去吧！
